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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20日 星期三

閱讀分享──Christ and Evolution


by Celia Deane-Drummond


這是一本討論在演化框架化下,基督信仰如何有效地與其對話。作者認為要有效地對話,是不能跳過耶穌基督這「角色」。道成肉身與演化就是整個討論的重點,但也涉及三位一體的另外兩位位格。因此作者認為這個以三一神為基本的基督論為才能提供適合的討論。另外,這討論應以  Balthasar提出的的  theodrama 這框架作為場景討論。

作者在介紹以  theodrama 討論之前,簡單的闡述了不同神學家對科學、演化與信仰不同向度的論述。Theodrama 即以整個創造為「舞台」,而三一神,既是參與的演員,亦是負責此舞台的幕後,因此,耶穌的道成肉身既不受舞台限制,因它是超越了常規。參與舞台的「演員」,其實不只是人,更是各受造物。因此人與其他的受造物一同在這舞台中互動、變化。當演化論配合了演化心理學時,形成一大論述,就是科技與人的結合是理所當然時,作者非常不同意此論述。將基督與演化放在一起討論是具創意但亦充滿批判的論述,言而兩者卻絕不是融合,彼此間是有距離的。討論也不能只集中於兩者的矛盾,如只看創世記的開首。

作者厲害之處是不單整合了不同神學家、科學家的要點,再評論他們的理論。
因此這書亦不適合神學初哥研讀,而適合對不同神學論述都有點(或深入)認識的神學人閱讀,特別是  Balthasar的神學思想。這書不只是理論,也會刺激我們對其他受造物、科技對人類都有更多的思考。這亦是我特別喜歡這兩部份的原因。

  以下是小弟粗疏的撮要:
  第一章介紹神學家帶出基督論與演化的關係。這也是一個簡述全書的章節。作者提到 Pierre Teihard de ChardinKarl Rahner,甚至是  Moltmann的討論都有所缺失;而theodrama 卻可作為起點。作者也不以進程神學(process theology)的進路,去尋找在演化過程中神的作為、存在、本性等。當然,也有進程神學家對物競天擇的原則與神學的結合非常抗拒( Haught)Theodrama 視演化作為一個大的整體,而不是一個階段。演化過程可以以即興(improvisation)為比喻。其實神學與歷史應怎樣互相兼容,而theodrama 可提供一個終末與歷史之間的關係。此外,罪惡、受苦如何與基督有關也是之後數章要討論的問題。
另一個要處理的問題,就是基督的虛己。這是個滿有人性,又滿有神性。作者認定這虛已是自我倒空(self-empty),而不是放棄神聖的能力(divine power)或自我限制(self-limitation)
  對於虛己,猶太的社會脈絡裏,在犬儒傳統中,耶穌是一個智者(sage),之後卻被以色列與「智慧」(Sophia)的衝突所取代。而在斐羅(Philo)的道的傳統(Logos tradition),耶穌是上主與智慧(Wisdom)的頭生(firstborn)。最後,「虛己」也需要聖靈論來滿足其論述。因此,這基督論就要以三一神論去演釋。
 “… nonhuman creatures are not simply the ‘stage’ for human activity but become included in the drama as such.”

第二章提到為什麼以敍述的方式,不足夠去討論演化與基督教。作者也特別對演化心理學(evolutionary psychology)的壯大也甚為謹慎。這章節也深入淺出的討論演化心理學各層面。演化心理學看似填補一般了沒有基督論的演代討論。作者提出問題:耶穌是否演化心理學者?即耶穌是否一個平常的智人演化了很多?最後作者以神學的方向去批評演化心理學。

第三章集中在道成肉身上。神聖的基督即是道成肉身的智慧  (Incarnate Wisdom)。約翰福音中其實有些經文代表著這智慧的傳統,而神與智慧的關係也有部份旁經找到,特別是以雌雄兩性來分別代表智慧與神。作者強調創造者與受造物的基本分別,因此道成了的肉身不是一個全能者的缺失,反而是以一個「虛已」的基督論。這個虛已不是指神放棄祂的屬性,而是神以祂充滿愛的關係而以人的形式出現。另外,這耶穌不必然是主流說的神人二性的拉扯,而是透過以人的方式出現的耶穌一生這神聖的行動,把神聖與人性的聯合。而東正教的神學家 Bulgakov 提出的智慧 (Wisdom/ Sophia) 亦可作為道成肉身的基礎,因為智慧本身就是與受造物有基本的不同。馬利亞也有其角色,就是作為智慧下神的承受者(God-bearer)。不過,作者也批評  Bulgakov論述中的性別定型。
“…it arose out of particular experiences and encounters with Christ in the lives of the early apostles and the early witnessing community of faith.”

第四章則集中討論Balthasartheodrama。作者特別研究Balthasar 的三部曲 The Glory of the Lord, Theo-Drama Theo-Logic,以找出這個比喻的可行性。有別於自然神學般的提及神與大自然,而是道成肉身的深度,包括了創造,以美的形式出現。Balthasar 提到的美(beauty),就是以亞里士多得的現實主義對形式閃耀著存有的假設,來對感知現實的回應。以神學述語來說,美就以榮耀(glory)的方式來表達。作者認為Balthasar受著依格那丟的靈性(Ignatian spirituality)受影響。此外,作者更特別提出double analogy of being 去表達上主與整個創造的親密也可以基督論去看待。基督就是美的形式。把這連到虛己,就是基督因著愛而倒空自己,在復活的奧秘中完全表達出基督的美。這美包括了基督在十架及地獄的受苦,作為神救贖自由意旨的中心。當然這基督的美也挑戰著人性對創造的欣賞,也對美學中有阻礙的受造物。這個美,也就是在三一與我們戲劇的活動。
基督地獄的戲劇,高潮是在星期六。Balthasar認為基督第二次死亡來形容基督在地獄中被動的經歷,因祂對抗著赤裸裸的罪,就是脫離了任何人類的罪。作者也討論了Balthasar 對宇宙三一的看法。

第五章作者轉向用動物學家如de Waal Bekoff 的理論帶出基督為整個創造的復和的重要及了解原始人類的生命。當世界在演化,罪也在演化。當中要探討的事非人動物的道德(morality)及罪惡與美德(vice and virtue),並帶出應怎樣看待基督作為贖罪的死。作者在此章節中闡述了非人動物的行為、自我意識、溝通等,並未為人類為重視。在神義論下基督的受苦在這討論下也會有新的看法。以基督作為贖罪,其實並不只為人類,而是整個創造。最後作者在基督的死為基礎上,提出以智慧的影子(shadow of sophia, wisdom)作為符號的代表在不同處境中不同的罪惡。作者認為Sophia 2個層面,分別是shadow sophiadinvine sophiashadow sophia 是受造物智慧的黑暗一面。Shadow sophia 轉化為贖罪,以顯出基督戲劇化的愛及虛己。

第六章則以基督的復活作為軸心,探討復活在演化科學中有什麼角色。作者認為在  theodrama中,存有的演化應是其中一部份,而不是一個個的階段(stage)。延續上一章對於sophia 的討論,sophia 也結連了復活了的基督。基督在升天中,作為大祭司的角色,但卻以虛已的方式表演出來。此外,作者以約翰福音中抹大拉的馬利亞與耶穌的相遇來反映基督就是智慧─耶穌(Jesus-Sophia)。作者也旁敲側擊帶出女性在復活故事中有何重要。

第七章則延續第四章的奇妙(wonder),探討以人類群體經驗為本開拓的終未論。這涉及了聖靈在信徒在將來期望參與聖三一中的角色。基督是給其他受造物在整個創造中未來希望的本質之基本。以Balthasar的角色來看,未來不只是恢復理想的化的開首(idealized beginning),更是教會新的群體及世界進入三一的愛。而永恆的生命就以愛筵及婚姻的形象來表達。在終末的時候,光榮(Glory)的出現,包括了如聖餐之慶祝、愛的參與。


第八章作者探討在演化心理學下超越人類  (transhuman) 與人類之間的身份,為要解開演化的超越人類還是人類能反映基督形象   (imago Christi)。作者強調人必須以基督為本,即虛己下以僕人形式的耶穌所反映的人性與神聖。作者也探討了人類如何成為後人類。在這框架下,超越人類並沒有足夠的人性去反映創造實況,更容影淪為諾斯底式的猜測;更是沒有透過聖靈而建立的人類群體。而偶發  (contingency)在這框架下,亦不像一般說的那樣重要。對於其他神學家探討後人類  (posthuman)的研究,如  Elain Graham,作者也不完全認同,特別是對科技的看法。後人類述也因缺乏了整全的人性,也不應視為人類理想的追求。作者以保羅書信,特別是腓立比書2:5-11來討論耶穌的身份,作為人的主及人類的模範。最後就是討論基督的形象如何在生態及演化中活現。
“… the transformation we might anticipate toward true perfection comes from offering our technology at the altar under the form of bread and wine, for the new creation in Christ offered to humanity begins in this life, even if the hope we speak of includes a new and transformed cre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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